第(1/3)页 西宫月昳往监控看了一眼,发现自己够不到它。 好在这个问题下一秒就解决了。 一声枪响。 淡淡的硝烟味弥漫开。 “……”西宫月昳瞧着琴酒手中的枪,有点无语,“电梯已经坏了,你完全不怕死的吗?” “任何时候都别失去理智,失去冷静是失败的第一步。”西宫月昳直面黑洞洞的枪口,说这话格外有信服力,“你怎么笃定是我招惹了什么?” 琴酒握抢的姿势很稳定,枪口离西宫月昳的额头只有几厘米,就算是闭着眼睛扣下扳机,也不会失误。 但他知道自己不会扣下扳机。 西宫月昳也知道。 “你一直如此。”他像一只伺机而动的毒蛇,阴冷地注视着,“从很久以前开始。真佩服你能够在他们面前伪装那么久。乖孩子?无害?接受这样的评价让你感到喜悦么。” “当然。”西宫月昳回答了,“谁不喜欢被夸呢?琴酒,我们可是认识了十几年了,论熟悉程度,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你怎么能认定什么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说不定我打心底就是个好孩子呢。” “他们知道你手上沾过的人命有多少吗?” “没有人问过我。”西宫月昳想了想,“如果有人问,我再思考要不要回答。” 琴酒又嘲了一声。 是了,仔细想一想,西宫月昳找到的玩伴没有一个是干净的,最新的玩具更是如此。他听过太宰治在横滨□□那边的评价,什么血液是纯黑色的,横滨港口afia最年轻的干部,百分之七十纯利润的创造者。 还有诸如织田作之助、凉羽泽之类,都是沾过无数性命的人。 西宫鹤影,更是不会介意西宫月昳做了什么。 而且西宫月昳向来擅长隐瞒和刷好感度,一副乖巧柔弱的样子,从来不做超过自己身份的事。就算被知道牵扯进什么事件里,大概也会被误认为受害者。 琴酒见过太多这种被耍得团团转的人了,比如说刚才还为此愤愤不平的波本——这人甚至并不知道自己以为的可怜成员正是boss本身,也不知道自己以为的可怜实验体是很多事情的操控者。 十几年过去,时间已经足够清洗一切,记得西宫月昳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被除得差不多,加上这个人愈发会伪装,可能已经没有什么人会记得西宫月昳究竟做过什么了。 琴酒倒是记得,他记得的东西太多了。他本以为自己也会在卸磨杀驴的那一批人里面,但西宫月昳倒是没有要打破合作关系的意思,一直保持着这样模糊的关系,而他也可以安分地继续做组织的刀。 他知道青木伶和西宫月昳从始至终都是一起的。 “琴酒——”西宫月昳叫他,“你在发呆吗?在这种时候走神对我来说也太不尊重了吧,万一走火怎么办?” 琴酒回过神。 “也许他们不会介意你杀过多少人,”他依然扣着扳机,“但总会给你造成一些麻烦,不是么。” “是这样,我讨厌麻烦。” 有什么东西在滴滴地响。西宫月昳后退一步,在琴酒的注视下用电梯的紧急通讯,和负责维修的人交流了两句。 “想问什么就问吧。”他甚至没正眼瞧琴酒,忧心忡忡地看着电梯,看样子是觉得随时要出大问题的电梯比一只琴酒更危险,“我尽量说实话。” “最近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除了办了葬礼,谈了恋爱。” 琴酒被长发遮掩住的眉头皱起来。 “别质疑我,这才第一个问题,我绝对没有撒谎。”西宫月昳幽幽地说,“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我什么都不做,却会遭遇这样的境地呢。” 这相当于是委婉承认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