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中生变数-《蛇蝎嫡女》
第(2/3)页
良久之后,容熙宁见身后之人没有开口的打算,便只好开口说道:“你青天白日的来到我的闺房,你也不怕落人口实。”
“嗯。”帝宗玦闷闷的应了一声,将脸埋在容熙宁的颈间,吸取她身上好闻的淡淡香味。
帝宗玦一反常态松软的态度让容熙宁觉得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无事。”
帝宗玦拒绝告诉容熙宁,容熙宁眉头一蹙,手肘飞快往后一抬,却又被帝宗玦恰恰好的给钳制住。他的声音轻轻淡淡,没有往日的冷冽和清傲:“两日后,我出征。”
容熙宁一怔,他就为这个不开心?容熙宁刚要说什么,却又听到帝宗玦继续说。
“你等我。”
“等你什么?”
“你这个坏丫头。”
帝宗玦咬牙切齿的看着怀里的小姑娘,眉目如画,肤白胜雪,那双幽深明亮的眸子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将自己深深的吸引住。他想要惩罚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但又舍不得。
“等我回来娶你。”
“噗嗤。”容熙宁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
帝宗玦顿时黑了一张俊脸,颜色黑得都能和包公媲美。他面色不善的看着容熙宁:“笑什么。”
听到帝宗玦暗含怒气的话,容熙宁好歹是忍住了笑意。转过神,面对面的看着帝宗玦黑着一张俊脸:“你去边疆多久得归?”
“最多不过半年。”帝宗玦虽然在生气,但是小丫头问话他还是很配合。
容熙宁听了帝宗玦的回答更加想笑了,却在帝宗玦的眼神下生生的憋住了。她说:“我还有大半年方才及笄,你就算半年才归,也娶不到我。”
帝宗玦听完她的解释之后脸更黑了,默不作声的样子到让容熙宁有些心生愧疚,不应当如此戏弄他的。
“我等你。”
容熙宁一愣,随即沉默下来。连日下来,她约莫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但是她的心却还在冰封之中,要取出来谈何容易呢?前世的那个傻子,因为全身心的爱着帝宗阎,就连他的应付敷衍都看不出来了,最后惨死在自己所爱的人手上。这对于当前的容熙宁来说是个越不过的坎儿。就算帝宗玦不是帝宗阎。
容熙宁的沉默似乎已经给了帝宗玦答案,但帝宗玦却好像不知道。仍旧固执的等着容熙宁的回答。那双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的凤眸此刻就全神贯注的看着容熙宁,等着容熙宁开口。
容熙宁被帝宗玦赤诚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她微微挣开帝宗玦的手,反手按着帝宗玦的手臂压在他身上,认真的说道:“我会考虑。”
帝宗玦却邪肆的勾唇一笑,目光之中十分笃定:“你的夫君只会是我。”
“不。”容熙宁这次回答的迅速:“我不愿成为皇室的一员,哪怕并不是那个最尊荣的位置,我也不想要。”
“我不会让你参与到那些勾心斗角当中。”帝宗玦皱眉,随即换了种说法:“我会护着你。”
容熙宁轻轻一笑,气度使然。帝宗玦到底还是有这样的觉悟,不至于盲目得很。嫁给他,成为四皇子妃,难道可以避免么?今生的帝宗阎是必然要死的,虽然她当前还没有能力让帝宗阎死,但这已经是必然。而帝宗玦和另外两人都有可能成为问鼎帝位的人选,到了那时候呢?她要怎么做?
不,绝不。她此生绝对不会入宫为帝妃!
“若你能好好活着回来再说吧。”容熙宁神色冷然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帝宗玦,挺得笔直。长发倾泻,随风扬起,看的帝宗玦心中不知情愫几何。
“你知道我不会放手。”
帝宗玦收敛了方才沉寂的气息,走到她的面前,邪肆的容颜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何必呢。”
容熙宁抬头看向帝宗玦,声音听不出喜怒:“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然身为皇家之人,更应该知道你的婚事从来就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就算你能做主,贤妃娘娘呢?皇上呢?你选择我,是因为容郡王府背后的实力还是因为我能给你带来什么?”
“容熙宁!”帝宗玦凤眸之中爆发的惊天怒意,他手上的青筋骤起,眼中一眼就能看到彻骨的伤痛。她竟然是这样想他的!?
“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么?!”
帝宗玦忍住要爆发的怒意,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在容熙宁听来这声音太隐忍,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意,狠狠的砸在她的心上。但容熙宁却是神色未变,后退一步,冷眼看着帝宗玦,道:“那么我呢?我在你眼中是什么人?”
你可知道,我有多恨帝宗阎,我恨他,恨不得喝他的血,啃他的骨,让他尝尽人世界最最痛楚的一切极刑!让他知道痛不欲生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让他知道被天下人唾弃是什么滋味!而这样的我,带着一份蚀骨的仇恨,又怎么有资格去谈什么情爱?这些东西都只会让她增添弱点。她说过,也告诉过自己,此生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弱点暴露人前。
而帝宗玦,若是纠缠不清。他的性子,就算自己没有他没有成为自己的弱点,自己也会成为他的弱点。她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帝宗玦对她的心太重太沉,她就好像一缕游魂。这不过是暂时的安身之处,她若是得报大仇,她还有什么不敢?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是我的人!”
帝宗玦看着眼前冷眼相待的小姑娘身上散发着让人觉得畏惧的气势。她的心,似乎是藏在一片迷雾之中的,他就算拨开一层,还有一层,如此层层叠叠,他好像永远都不能看到她的心。每一次他以为可以接近她的时候,她却又是一副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之前的靠近似乎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容熙宁摇摇头,看着帝宗玦的眼神中带着一分怜悯:“难道你以为你要,就一定得到么?”
“对你,我势在必得。”
“那么不妨来做个交易?”容熙宁目光直视帝宗玦,口中吐出的话却让帝宗玦方才平息下去的熊熊怒火又勾起。
帝宗玦不悦的的看着容熙宁,眉目间带着一股子狠戾:“你把你自己当什么了!”
“哈哈。”
容熙宁见帝宗玦如此冷戾的样子,便知道帝宗玦想错了。她暗自反省,似乎是她说得不够清楚:“我没有打算拿我自己当交易的条件。”
帝宗玦沉默不语,她又想玩什么?
“那你的意思是?”
“做个交易。我帮你夺得皇储的位置,你帮我除掉一个人。”容熙宁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她不怕把自己的底牌都暴露在帝宗玦面前。她就算不会嫁给帝宗玦,她却是觉得帝宗玦是个能信得过的人。
却不想,帝宗玦竟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我不会答应你的。”
这倒是出容熙宁的意料之外。容熙宁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转身往外走,想要把帝宗玦请出去。但又在他的下一句话之时,顿住脚步。
“我愿意帮你做任何事,而你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我不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代价。”容熙宁回过身,看着帝宗玦:“我凭什么欠你的情?你给,我就要要么?”
“你可以不这么固执。”帝宗玦突然有些明白容熙宁的态度,她的心中有事,却不得说。这件事关系到她能不能和他在一起,但是看容熙宁的样子是不会告诉自己是什么事了。
容熙宁好笑的摆摆手,眼中带着一些的冷意:“可这就是我。”
“我不是父皇最中意的人。”
帝宗玦飞快的拉过容熙宁的手,在她手上划了几个字。当容熙宁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这件事似乎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了。
“原来,你也和我一样。”容熙宁苦笑。这是命运么?他和她都是父亲想要保护别人的棋子。
“所以你才会拒绝我的要求。”容熙宁明白了刚才帝宗玦的拒绝表示的是什么意思。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得知的这个消息让容熙宁一下猜不到永璋帝想要保护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从来未曾小看过永璋帝,却发现永璋帝远比她想象中要来的深沉。而帝宗玦的态度,似乎是表示了他会支持永璋帝想要保护的人。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永璋帝想要保护的人,也许不是帝宗玦知道的那个人。这不过是个障眼法。
帝宗玦有些释然的笑笑,嘴角微微扬起:“这不是我拒绝你的原因。我说过,我愿意为你……”
“住口!”容熙宁陡然提高声音呵斥到:“不要再说你可以为了我不顾性命的去做什么!我不想听,也不要听!我不喜欢,我不需要,更加不想你现在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切都会让容郡王府成为所有人的攻击对象!?”你知不知道你有可能被你的父皇利用了!
“宁儿!”
帝宗玦强势的将容熙宁背着自己的身子扳正,面对自己。邪肆冷傲的脸上是决然和自信的笃定:“相信我。”
“相信你?”容熙宁嗤笑一声,抬头看着帝宗玦,一字一句道:“你可知道有时候相信意味着毁灭,意味着死亡,意味着万劫不复!”
“我不知道你为何反反复复,但你要记住。就算你死,我也不会放过你。”帝宗玦紧抿着的薄唇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让容熙宁顿时觉得她再一次陷入了一种不可自拔的深渊。
容熙宁扯开帝宗玦的手,另一只手抵在帝宗玦胸前,有力无气:“你的固执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怕过什么?”帝宗玦邪肆一笑,他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
容熙宁叹了口气,她好像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把自己的情绪很好的控制住。在心中苦笑,他从小就受到的严苛的训练,她就算前世死过一次,却有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重生之后,她最大的变化就是复仇的心会一直坚定!
“好像都是身不由己,为何你总是不顾一切。难道你不怕,我最后都是在利用你?”容熙宁的话里带着一丝心疼,她就算是个傻的,也知道帝宗玦此时此刻的一切都容不得作假。他到底是有怎么样的自信?
帝宗玦听到容熙宁如此软化的口气,心中有些得意,像个小孩子一般:“就算如此,我甘之如饴。”
容熙宁左手张开,覆在帝宗玦心口之上,低声说道:“那么,你既然不怕,就把命交给我。”
帝宗玦微微低头,看着容熙宁的眸子熠熠生辉:“好!”
“你只能死在我手上,否则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
容熙宁骤然合拢的左手拧皱了帝宗玦的衣衫,发狠的样子竟然让帝宗玦觉得心中诚悦。
“好!”
如此迁就的帝宗玦让容熙宁觉得心头一阵软化,他一个倨傲邪肆之人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迁就。容熙宁顿时有些无力,她到底何德何能?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帝宗玦见容熙宁一副‘塞外神游’的样子,心头一阵无力,她每每喜欢在自己面前失神,却不知道她这幅样子有若诱人。
“若是你这幅样子让旁人看到还得了。”容熙宁微微叹了口气,她可不想把一个铁骨铮铮的冷傲男子变成一个温良如玉的书生:“还以为你总算冷着一张脸就能得到西京贵女们的青睐,却不想也是个无赖。”
帝宗玦有些气结,冷傲的眉微微一挑:“我是无赖?”
“难道不是么?”容熙宁反唇相讥:“你方才不是无赖?”
“……”
帝宗玦又冷着一张脸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容熙宁的目光越发的露骨。看的容熙宁心头发麻,更是转身就跑!
“啊!”
容熙宁一声低呼,却已经被帝宗玦圈在怀里了:“你!”
“方才有人说我无赖,我就无赖给她看。”帝宗玦附在她的耳边暧昧的吹着气,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得逞和炫耀。
容熙宁气结,这人怎么会是冷酷无情的四殿下,分明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
—
元帅府
“爹呢。”
“回大小姐,老爷在院子里练剑呢。”
“知道了,管家先下去吧。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陈暮霭拢了拢袖子,神色清浅。
“是,大小姐。”管家恭敬的退了下去。
陈暮霭定了定心神,往前方的院子走去。刚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了陈纪的声音:“暮霭,进来吧。”
“是,爹。”
陈暮霭对于自家爹爹高深莫测的武功从来未曾表示过怀疑,当然也能理解自己走到门口就被发现的事。
“来了。”
“嗯。”陈暮霭点点头,眉眼与陈纪只有几分相似,倒是和陈夫人相似更多:“我听到副将说两日后四殿下会代主出征。”
陈纪收了剑,目光慈爱的看向陈暮霭:“你倒是消息快得很。”
“为何不是……”
“暮霭。”陈纪打断了女儿的话,他当然知道女儿想说的是什么,但是这话却不能说出来。心中就算是有疑问,也是不能说的。这些话不管是在哪里都是禁言。
“爹。这件事太奇怪了。”陈暮霭争辩道:“女儿被贤妃娘娘送出宫,但是爹为什么不想想这是为什么?”
经陈暮霭这么一提醒,陈纪方才想起来,这段日子都还是在选秀女时期。这贤妃的动作是想告诉自己,她看上了暮霭么?陈纪的心思一下沉重起来。他是永璋帝的臣子,按理来说不应当参与到皇储争夺之中去,但是贤妃却下手极快。
“暮霭,你……对四殿下可有意?”陈纪觉得这种话不应该是自己来问的,但是他却下意识的不想让夫人知道这件事,想着想着就开口问了出来。
陈暮霭一怔,没有想到陈纪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她轻轻摇头:“四殿下乃是人中之龙,女儿怎敢有非分之想。”
陈纪叹了口气,说道:“我陈纪的女儿就是配上太子那样身份的人也是可以的。”
陈暮霭淡淡的笑了笑,走到陈纪身边,解释道:“女儿并不喜欢四殿下。况且,四殿下已经心有所属。”
“是宣宁翁主?”陈纪惊讶的看向女儿,他难不成真的猜对了?
陈暮霭点点头:“宣宁翁主是个敏慧的女子,女儿很佩服她。”
陈纪摇摇头,这事情只怕是没这么简单的。贤妃既然将女儿送了出来,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皇上在这件事上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他虽然是个粗人,但却知道皇上待容郡王一家人是有些不同的。皇上早早就对容郡王说过有意让宣宁翁主入宫,似乎就是成为四殿下的正妃。但是贤妃这样的举动却让他摸不清这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
陈纪叹了口气,他不想让女儿卷入这样的漩涡中,可身在官场就是身不由己。更何况,他如今已经无路可退了。
“暮霭,若是可以的话,多与翁主亲近。”陈纪无奈的吩咐道。四殿下两日后就会出征,但是今日下了早朝之后却收到了四殿下身边的暗卫孤风传来的消息,让他选一百人的精英去容郡王府保护宣宁翁主。这么明显的动作,他要是再不明白四殿下的用心,那他就太傻了。
陈暮霭神色有些迟疑,陈纪久未听到回复,回过头看她,却看到陈暮霭欲言又止。
“怎么了?”
“爹,宣宁翁主早就猜到了您和四殿下的关系了。”陈暮霭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将容熙宁说的那件事告诉父亲。
陈纪大惊,随即又冷静下来。对着陈暮霭招招手:“跟我来书房细谈。”
“是。”
陈暮霭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是件大事。虽然不知道容熙宁是怎么得知这件事的,但是她似乎是个很神秘的人。四殿下倾心于她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贤妃……
先到贤妃对自己有些莫名的热情,陈暮霭也能猜得出贤妃似乎是对自己比较满意的。也不知道贤妃是不是知道了四殿下和容熙宁之间的事,这件事如果真的摊开来说,还真的不似一般的麻烦。
跟着陈纪一路走到了书房,陈暮霭的神色都十分淡然。她不是容熙宁,不需要背负容郡王府那么大的一个沉重的责任。她也并不是独女,元帅府还有一个弟弟,虽然年纪小了些,将来却是能够继承大业的。陈暮霭一直都知道陈纪对她真的算是宠得上天入地了。
“把门关上。”陈纪回过头叮嘱陈暮霭。
陈暮霭点点头,顺手就将门给带上了。走两步到了陈纪跟前,嘴角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爹想说什么?”
“爹是担心啊。”陈纪一改刚才在院子里的淡然处之,变得有些愁云惨淡的样子。这些话他不用避讳这个女儿,他虽然宠爱她,但是她该学会的东西,一样也不少。
陈暮霭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情绪,随即说道:“爹是在担心四殿下和宣宁翁主的关系?”陈暮霭虽然与容熙宁有几分交情,但称呼是上却还是说的她的封号。
陈纪点点头,带着陈暮霭来到书桌前,分析道:“当前的局势本就是有些混乱的。皇上让四殿下代主出征,看似荣耀的背后却是更加危险的腥风血雨。不知道有多少希望殿下就此死在沙场,亦或是路上。而贤妃娘娘的心放在选秀之上,她看中的人似乎与殿下自己看中的人并不一致。而皇上的态度却没有人知道。”
陈暮霭沉思了一下,陈纪说的全部都是现在的当务之急。她也考虑到了很多东西,比如四殿下一脉的人力。她爹是四殿下的人,想来容嘉文这个新晋的镇远将军和平远将军也会是四殿下的人。朝中的局势很清楚,几乎是五股主要的势力。
永璋帝一脉,一直都跟随着永璋帝打天下坐天下的人,也就是旧一脉的老臣。其次皇后的母族公孙家,以及公孙家遍布的势力和财力。帝师之女贤妃一脉,虽然帝师说是隐退,但是文人志士却多数都在这一脉,就连史官也是贤妃一脉的人。然后就是姜家和桑家,分别有一个清妃和华妃。这五股势力,当前表现的还不是很明显。
在永璋帝当前还是掌握的大雍的大部分命脉。而现在皇储未立,尚未站队的那些大臣们都还是十分小心翼翼的守在永璋帝的名下。最起码这样是最安全的。皇储之争,没有哪个朝代是不流血的。什么样的代价都有可能发生。
“爹,你不用表态了。”陈暮霭突然说道。
陈纪疑惑的看着这个女儿,不解的问:“此话何解?”
“贤妃娘娘做什么都是为了四殿下,至于女儿是不是贤妃看中的人选倒不是什么重要的了。”陈暮霭十分相信自己的推测:“二者是,皇后不会让贤妃一个做大,否则的话她的位置就会受到威胁。华妃和清妃两人也不会坐以待毙。女儿在出宫之前,就隐隐发现清妃似乎也早已经有看中的人选。那么以此推测,华妃自然也会有。”
“可这一批秀女,就如同皇上的一场游戏。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皇上的手中,爹还可以接着爹当前的身份向皇上搏一搏。”
陈暮霭的话让陈纪陷入沉思,这点他倒是没有想到。既然女儿说了,那么想必也不会差太多。女子总是更懂女子的心思。
就在陈纪还在沉思的时候,陈暮霭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陈纪悄声说道:“爹,千万小心二皇子。”
“二殿下?”陈纪不解。
“这是宣宁翁主在离宫之前十分隐晦的透露给女儿的消息。”陈暮霭说道。容熙宁像个谜,很多东西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她已经可以预料到结局。而陈暮霭也有些庆幸,这样的女子幸好不会是对手。
陈纪点点头,这个宣宁翁主不容小觑啊。看来他是不是应该抽个时间去容郡王府见见这位久闻大名的宣宁翁主呢?
“暮霭,明日随我一同去容郡王府拜访你容世伯。”陈纪很快就下了决定,既然已经决定了的话,那么就早早的去见上一面更好一些。
“爹,明日会不会太快了?”陈暮霭还有些迟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