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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犹豫豫了一下，他才开口，问道：“四婶，我娘的情况是不是饶是情况稳定了，也会有随时复发的可能？”

    杨云浩不懂医。

    但是他是读书人。

    读书人见多识广，饶是没有见过失心疯，也听人说过。

    突然听杨云浩这么问，江青柠倒是一愣，随后她并未隐瞒杨云浩，点了点头，视线落在桌子上的茶杯上，“你说的没错。饶是你娘的情况稳定了，要是以后再遇到什么刺激，病情随时都有可能复发。复发一次，情况就会严重一些。所以你娘现在这情况啊，适合在病情稳定之后，送去尼姑庵念经。”

    呃……

    念经？

    杨云浩皱起了眉头，随后又笑了起来，“难得四婶还有心情开玩笑？”

    “四婶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江青柠绷着脸，看起来十分严肃，“四婶说的是事实而已。现在你们家里那种情况，你娘指不定天天要受气。所以不送到尼姑庵，最好也要把你娘跟能惹到她生气的人隔开。”

    “还有令她难过的环境。”

    杨云浩是个聪明人，江青柠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都懂了。

    可是……

    杨云浩沉默了。

    过了很久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而江青柠给足他想的时间，随手拿起一本医书翻看起来。

    “四婶，我可能去不了应天书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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