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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

    “奶奶！”

    病床上的言老太太的手使劲抓着言季沉的手，指甲都是扣进了言季沉的掌心里，生命中最后的力气全凝聚在了她的手指甲里，但她最后的视线却是越过了所有人，放到了站在最后的许薇薇身上。

    心电图那刺激人心的声音在一阵跳动之后，终于归于一声刺耳的声音，再也没有过起伏。

    床上的言老太太口吐血沫，眼睛瞪大着，似乎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嘴巴也是喘着气张开的。

    死相看起来有些凄惨，杨乐琴顿时再也忍不住了，一下都哭了出来，哭声瞬间在整个病房里回荡着，言博成也背过身，偷偷地抹了两把泪，就连言季沉，眼睛里的泪也忍不住滚落下来。

    至亲的离开，内心的沉痛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言季沉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连成线得往下流。

    “奶奶——！”

    他低吼了一句，将对奶奶的情绪全包含在这一声压抑不住情感的叫声里。

    言季沉反握住言老太太那只正在逐渐降温的手，伸出另外一只手，悲痛地将老太太瞪着的眼睛盖上，盖上之前，他鬼使神差得朝着老太太看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当看到她的目光是在他身后正低头掩面哭泣的许薇薇身上时，面色冷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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