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八章 进行时-《从知否开始当文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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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屏障,既是心志的坚韧,又何尝不是那层由精妙气血构筑的“暖炉”?

    这份在极端恶劣环境下展现出的、近乎诡异的超然定力,让那个提着昏黄灯笼、蓑衣上滴着水、艰难巡场的老吏,在经过他的号舍栅栏外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浑浊的老眼透过雨帘和栅栏缝隙,落在那沉稳如渊的身影上。

    老吏在贡院当差数十载,阅尽无数士子百态,或紧张惶恐,或焦躁不安,或冻得涕泪横流、蜷缩一团,如此刻这般风雨不侵、心若止水、连搓手动作都带着一种奇异节奏感的,实属生平仅见。

    他心中暗赞一声:此子心志,坚如磐石!

    恰在此时,盛长权刚刚完成的一份经义卷子正摊开放在一旁,等待墨迹晾干,那卷面朝上,被灯笼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

    老吏虽隔着几步距离,又兼风雨晦暗,但只那惊鸿一瞥,便觉一股清雅刚健之气扑面而来!

    那字!

    只见卷面上墨迹淋漓,字字分明。

    笔锋并非一味追求刚劲,而是刚柔并济,如行云流水,飘逸中蕴藏千钧筋骨,转折处圆融如意如羚羊挂角,结构疏密得当似星罗棋布,章法更是严谨中透着挥洒自如的洒脱。

    整篇看去,如同精心织就的一匹墨色锦缎,赏心悦目至极,更妙的是,每个字都仿佛蕴含着一种内敛的“力”,笔画的起承转合间,隐隐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律和稳定感,仿佛执笔者腕力千钧,却又举重若轻。

    即便是最挑剔的翰林学士,怕也难在这字迹上挑出半分瑕疵。

    老吏虽不通高深文墨,但几十年在贡院耳濡目染,也练就了几分眼力。

    他心头剧震,暗道:好字!这般年纪,竟有如此火候的馆阁体功底,且这字里行间透出的‘骨力’与‘静气’,绝非寻常书生苦练可得!

    单凭这一手字,已足令人刮目相看。

    他不由得多看了那专注书写的年轻士子几眼,将“盛长权”这个号舍位置和名字暗暗记下。

    号舍内,盛长权并未过多留意栅栏外那短暂的驻足,对他而言,那不过是巡场必经的过程。

    只是,一丝微不可查的念力早已如同无形的触角,感知到老吏的灯笼光晕移开,确认其脚步远去,他才稍稍放松了些。

    虽然知道没有恶意,但是被人看着,盛长权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借着油灯那点摇曳昏黄的光,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决定换一份相对“简单”的科目来答,以调节节奏。

    这会试共分三场,每场三天,考校士子全方位的才学:首场考“经义”与“帖经”,深究圣贤微言大义,辨析经典疑难,并默写指定经文段落,是根本之学,最重功底与记诵。

    盛长权方才书就的便是经义题,只是未完待续而已。

    这第二场,则侧重“诗赋”与“判词”,诗赋考才情文采、立意格律、意境营造;判词则模拟官场判案,考逻辑思辨、律法运用与文笔条理。

    第三场考“策问”:针对时政、经济、军事、民生、河工、吏治等重大现实问题,提出见解与对策,最见格局、眼光与实干之才。

    此刻,他抽出的正是第二场中要求作诗的部分,题目简洁却包罗万象:“以‘春’为意境,作七言律诗一首。”

    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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