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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天鹅一番话，终于让路易明白了，他之前感觉的违和感在哪里。

    “你是影之国的女王？”

    路易皱了皱眉。

    窃取了信仰的伪物，与影之国这个特殊的地点放在一起，让路易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位被影之国捧上神坛的女王。

    影之国最初的成员，是信仰暗夜女神的狂信徒。

    然而暗夜女神已经消失了很多年。

    有足够多的证据证明，暗夜神权的天之王座上，早已空无一人。

    也就是说，暗夜女神已经死透了。

    但祂留下的力量却未必消失。

    究其原因，这位创世时就诞生的女神，所拥有的力量太过强大。

    强大到某种程度上，阴影位面才是祂的化身。

    如今和阴影位面挂钩的神祇，或多或少是靠着蚕食女神的遗产成长起来的。

    影之国之所以被封印了这么长时间，便是之前暗夜女神教会的高层，借用了女神残存的力量，才将整个影之国拉入到了阴影位面，并封印到了这个时代。

    「我不是影之国女王，我说过，我是奥莉薇娅，只不过是多了点杂质的奥莉薇娅」

    “什么意思？”

    「我的分身当年前往了暗夜女神神庙，被暗夜女神死亡后生成过的神孽盯上」

    「祂其实已经不再是神了，但神孽是一种意识无比混乱的生物，是不是神可不是我们说了算」

    「祂很危险，我和祂缠斗了很久，哪怕借着影之国的封印，也没有办法战胜祂」

    「最后我发现了影之国世代供奉的神庙里燃起了一丝神性力量，那是影之国多年来信仰女王，从暗夜女神那边窃取来的一丝力量」

    「我也成功地将祂放逐」

    「但使用了那股力量，自然而然地也承担了被那力量侵染的代价。」

    「神的伟力，终究还是对我产生了影响」

    「神性里残留的女王的记忆污染了我，这或多或少会对我造成一些影响……」

    黑天鹅的声音很平静。

    但路易能听出她话里的淡淡无奈。

    “可为什么重生之后你又打不过那神孽了？”

    这话刚一说出来，路易就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糊涂了。

    神性这种东西，并不是提升了黑天鹅的战斗表现力，而是让她拥有了能够针对暗夜神孽力量的抗性。

    有了这东西，黑天鹅才能和神孽对轰。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黑天鹅重生了。

    重生后的她，和14469年的她，实力之间有明显的沟渠。

    “你现在还拥有神性？”

    路易低声说道。

    「没有，但我一旦长时间逗留在影之国区域，那神性会自己找上我」

    “那我吸收了你的力量，祂不会找上门来？”

    「你觉得我会陪着你一起死吗？」

    黑天鹅嗤笑了一声。

    路易摸了摸自己身体。

    他察觉到了黑天鹅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最终没有多说什么。

    “你是想让三国帮你助力一下？”

    「嗯，那个东西迟早要从影之国里爬出来，还不如趁现在各国联合的时候，一起想办法将那东西围剿了」

    路易点了点头。

    恩瑟、洛克希和莫奈三国……额，也许叫四国更合适。

    毕竟现在东、西莫奈王国为了争夺前莫奈的正统，猪脑子都要打出来了。

    但无论如何，这几个国家都属于一流国家梯队。

    现在全部聚在这里，正好方便将那神孽给处理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路易对于黑天鹅的想法也没太多意见了。

    毕竟……暗夜女神的茧在小天鹅体内，小天鹅怎么躲也躲不掉。

    还不如趁着现在三国合力的期间，直接将制造矛盾的家伙给解决了。

    黑天鹅的声音越来越虚弱：

    「接下来的行动就交给你来处理，保护好她，她还很弱小」

    「不要让她死在这里」

    「如果谁伤害了她，帮我把那家伙杀了！」

    路易多嘴道：

    “那如果是神孽呢？”

    「你能干掉，就想办法把祂也杀了！」

    黑天鹅杀气腾腾地说道。

    「我累了，让我睡一会，你加油吧……」

    然后就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路易深吸一口气。

    “奥莉薇娅。”

    黑天鹅没有回应。

    路易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他脸上闪过了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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