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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止戈笑了：“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本来就没多大的事，再说，我来这么多次，你给我减多少钱了，还有我那些同事，他们每次来，你也给他们优惠，我都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因为顾止戈不肯吃免费的，老板每次都尽可能的绞尽脑汁，给他减钱。

    两人，一个施恩不图报，一个觉得恩情难忘。

    而顾止戈跟老板讲话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拘谨，防备。

    老板经常跟老婆孩子说，顾医生，那真是一个医者仁心的好人。

    大概是他知道，他永远都没办法像顾止戈这样，可以毫无防备的对街边一个普通人，露出笑容。

    他可以随随便便跟一个普通人交心。

    重九知道顾止戈曾经的身份，所以，看着眼前这非常和谐的一幕，他觉得，又难以置信，又非常的……正常。

    医德好，人品好，看见他，真的相信，白衣天使这四个字，不是白叫的。

    重九问自己，站在阳光下的人，难道……都可以这样吗？

    真的是一个为人随和，善良，没有一点架子的好人。

    仿佛，这是一件并不算多么出乎意料的事。

    而且，他听人说过，顾医生家里很有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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