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记得了,老头子说带我去过明城,我自己不记得了。” 许静安拿着浴巾走进浴室,颤抖着手将浴巾挂在架子上。 他不记得了。 那只是一次偶遇,外婆和郁荣生在茶楼喝茶,她在外面等。 她因为他眼尾那颗痣和郁荣生认出了他,而对郁辞来说,她只不过是大千世界中的一个路人甲。 郁辞坐在床沿,撩了撩已经半干的头发。 他的目光盯着实木地板的漂亮纹路,心中微微苦涩。 明城,是他少年时期最后一次无忧无虑的远行。 像一道分界线,将他成年以前的生活断成截然不同的两段。 十五岁以前,鲜衣怒马,十五岁以后,愤懑于心。 …… 许静安练完功,取下腿上厚厚的绑带,用跌打药揉了揉。 云蔓进来,紧张地问,“哪受伤了?” 许静安笑道,“没事,腿站久了,肌肉有点酸。” “该走了,去换衣服。”云蔓帮许静安把包和手机拿上,拉着她往练功房外走。 换完衣服出来,两人在门口碰到宋清秋,她笑着挽上许静安,说:“静安,我的车去保养了,能不能搭你的车?” “好啊,清秋姐,不过我的车很破啊。” 柳青瑶和谢芝兰从后面追了上来,嘴里喊着:“清秋姐,带上我俩。” 云蔓朝后面瞥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上了副驾驶。 小白车有点小,宋清秋三人挤在后座。 柳青瑶笑着说:“许静安,你唱戏不少赚,观众打赏也多,怎不换个好一点的车呀?这破车哪配得上你大青衣、台柱子的身份。” 这话细听着阴阳怪气的,宋清秋是明城剧团公认的大青衣,这不是故意给她拉仇恨吗? 许静安淡笑着说:“这辆车挺好的,灵活,省油,保险、保养都不怎么费钱,再说我赚得少,还不如你们的零头。” 她瞥了眼后视镜,宋清秋垂着眸子沉默,许静安接着说:“在咱们剧团,清秋姐才是台柱子,我唱戏火候还差得很呐,不过是清秋姐的替补。” 谢芝兰“啧啧”了两声,瞟了眼柳青瑶,打着哈哈说:“静安你别谦虚,修竹那个眼高于顶的都夸你唱得好。” 柳青瑶:“是啊,我看他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第(2/3)页